《西游新纪:无字真经·心魔劫》
第三回·无影城头悬人皮照孽镜中现本真
第5节:破功德碑现真狱斩贪狼精证佛心
却说师徒离了黑水河,依石碑谶语所指,行至荒岭断崖处。但见阴风卷地,枯树虬枝间悬着百丈石碑,碑面镌"功德无量"四字,字缝渗出暗红血珠,珠落地面竟凝成"贪妄痴"三毒密咒。碑底压着八十一具铜铸僧尸,尸身嵌满铜钱,钱眼生舌齐呼:"圣僧留名!"声如锈刀刮骨,震得山石簌簌而落。
八戒掣钉钯勾向碑文,钯齿方触"德"字,九齿忽生铁锈,锈痕蜿蜒如活蛇。沙僧降妖杖劈空,月牙刃触及铜尸,尸身突睁双目,眶中淌出流沙河浊浪,浪里浮出卷帘大将吞人旧景:九颗骷髅口吐金箔,箔上刻"罪孽深重"。悟空火眼金睛照破虚妄,见碑顶隐现金蝉子残翼纹路,翼脉竟与袈裟破洞浑然一体!铁棒横扫间,碑面忽生裂痕,裂处钻出百足蜈蚣,背甲刻"痴"字密咒,口喷腐臭毒雾。
碑底炼狱
三藏展袈裟欲遮毒瘴,空白处突现《伪法华经》字迹。墨汁游走成蛇,缠住其腕诵"我相人相"。碑底轰然塌陷,露出岩浆翻滚的铜汁地狱:五百罗汉金身熔作铜像,各持算盘禅杖,珠声噼啪间幻出金山银海——翠兰立翡翠楼头抛绣球,琉璃盏盛仙酿浮空流转,五行山化作白玉阶缀满玛瑙果……
八戒钉钯勾向玛瑙果,触及竟化腐尸,尸身钻出赤链妖蛇,口喷"妄"字毒液。沙僧降妖杖劈砍铜像,杖头月牙映出南天门旧影:卷帘大将失手碎盏时,玉帝眼中讥笑如刀锋划过。正危急时,岩浆凝成夜叉,手持金算盘劈头砸来,算珠飞射处迸出四句血偈:
功德碑是心头锁,
贪狼原为念中魔。
解得铜狱颠倒意,
袈裟缝里现佛陀。
贪狼现形
偈语显时,岩浆骤凝,地底窜出三头贪狼精。狼首分别作"财色权"三相,獠牙刻满梵文密咒,利爪过处山石皆化金锭。悟空拔毫毛变作千柄火剑,剑锋触及狼毛竟被吸住,毛隙钻出百足蜈蚣,口喷毒雾蚀得剑身锈迹斑斑。
那"财"首狼精忽吐铜钱洪流,钱串缠住八戒双足;"色"首狼精化翠兰容貌,罗裙下伸出骨爪撕扯袈裟;"权"首狼精掷出玉玺,印文竟是"卷帘罪孽"四字。沙僧怒吼,降妖杖劈开玉玺,玺内涌出八万四千烦恼丝,丝线末端系着三藏十世轮回之相。
袈裟证道
三藏咬破舌尖,以血在袈裟书"一切有为法"。血珠触及狼精,铜皮忽褪,露出半片金蝉残翼。悟空铁棒搅动风云,棒影过处,贪狼精轰然崩解,残骸凝成青铜棺椁。棺开时涌出清泉,水中浮出灵山倒影:菩提老猿捧雪献果,涧水逆流奏无弦琴,全然不似雷音气象。
众人踏水而行,见水中倒影非己:悟空仍是花果山美猴王折枝作冠,八戒犹在高老庄酒池酣饮,沙僧尚在流沙河底吞嚼行旅。三藏凝视水面,忽见额间佛印原是残翼纹路,翼脉与袈裟破洞浑然天成。正参详时,身后贪狼精残骸凝碑,碑文新裂如爪痕:"过了照妖潭,自有新劫数"……
且听下回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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